秋风乍起,秋意醺然。
因为快到祖母九十寿辰,我回到了阔别多年的雁门关边的故乡小镇。小镇也难逃时间的沧桑,变得有些破败荒凉。儿时的嬉笑打闹***佛还是昨天的事,转眼便物是人非。发小们也久不联系,打小工的打小工,发大财的发大财,各安天命。
踏着路边梧桐树的枯枝败叶,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了村头的小学,这是我长大的地方。有些出乎意料,校园里没有人,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朗朗书声。哦,原来今天是周末,难怪。
难道天公如此不作美,连这一点怀缅的机会都不给吗?我正准备乘兴而来,败兴而去。突然心念一转,想到了王老师。
我读小学的时候,王老师四十来岁,正值壮年,手里却总捧着一杯雁门苦荞茶。他块头很大,长得很威严。就连班上***调皮的学生都怕他。印象***深的是有一次小混混狗子欺负女同学,他在阿花的水瓶里撒尿。王老师知道了,拎起狗子,胳膊一甩,狗子就从教室里飞了出去。从那以后,狗子变得老老实实,没有再欺负过女同学,也没有人再在他的课堂上开过小差。
掐指一算,王老师也快到退休的年纪。时间还不晚,我便循着模糊的记忆,拐了几条街,到了王老师家。
简单寒暄几句,我环顾四周。屋内陈设很简单,但却有花也有一整柜的书。我猜想,依着王老师的性格,他的生活该是这样充实而肆意的。屋子中间是红泥小火炉,跳动的火焰使这冷清的秋日多了一丝温暖。王老师就坐在小火炉旁边的太师椅上,盖着一张毛毯,腿上卧着一只慵懒的大黄猫。饶有趣味的是,手上拿着的依然是我早已熟悉不过的雁门苦荞茶,只是在杯子上多了“雁门清高”四个字。
果然是岁月不饶人,曾经生龙活虎的王老师也变得老态龙钟。见到我时,王老师显得很是喜出望外。念念叨叨的都是带的学生的近况,某某有出息啦,某某则不长进。
我突然很好奇地问老师当初为什么来到这个小镇教书。老师看了我一下,笑了笑,回忆起过去。
其实,老师的祖籍本就是山西雁门关一带,但他生在上海,书香门第。他的祖父,早年经商,移居上海。抗战的时候,兵荒马乱,老师的祖父暗中支持*********,为他们送去物资。不料一群日本兵冲进他们家,抢走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祖父一直喜欢吃的雁门苦荞。祖父不久也去世了。
“这个故事也是我父亲讲给我的,我祖父死的那年,我还没有出生,”老师抿了口茶水,继续说道,“祖父死前对我父亲说,国破家亡,国先破,家再亡!不想家破人亡,就去投军,就去报国!”
我马上问了一句:“然后呢?”
“之后的事情就很平常了,我父亲少时从军打仗。上海光复后就又回去做生意,之后就有了我。我从小就听父亲说祖父留下的遗训,时常教导我做人要高风亮节,要坚守心中的一片净土。我受祖父的影响太深了,甚至超过了我的父亲。就拿这雁门苦荞来说吧,”他又用手一指,“我父亲也很喜欢,说雁门苦荞这东西虽然是一种食品,却有一种清高的情怀在里面,会让你感受到一种生活的洒脱和惬意。我也继承了这个癖好,从小就开始在吃雁门苦荞,它确实带着一股韧劲,很像山西人的味道。”
“可是,老师,您喜欢雁门苦荞,也不必来这山沟里呀!”
“哈哈!这么些年,你还是这么性急,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为了雁门清高才到这里来的?”
“来到这里,尽管条件艰苦,但我并不在意。”听着老师继续说道,“我只是想做一些值得做的事,我想找到自己的理想。”老师在说这些时感觉他脸上浮现出一种年轻人才有的气质:“我是怀着改造这个山村的梦想来这里的,我讨厌世人的浮躁和虚伪。你知道我为什么单单喝雁门清高这个牌子的苦荞茶么?”他像是在自问自答:“这其中的洒脱感、气质感,只有真正清高的人才能深刻的理解。人生如茶,茶如人生,有苦才有滋味,有苦才有意蕴。苦荞与清高融合,透过雁门清高更让我参透了人生的意义。”时间久了,他的根越扎越深。
老师呷了一口苦荞茶,对着我说道:“你现在外边闯荡,我得告诉你,这世上大多自命清高的人,实际上都是不学无术,两面三刀。你是雁门人,理应比我更熟悉这苦荞,更能理解这个牌子,真正的清高是从这里来的。”
我从此以后似乎记住了他的话,慢慢地喜欢上了雁门清高的苦荞产品,也不会忘记经常给王老师送去一些。当然,“洗胸中之积滞、致清和之精气”,这般具有清高特征的送礼佳品我自是要赠与更多拥有清高情怀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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